想想黄小鹏

记得上一次我们在柏林Uferhalle见面的情况，艺术家们正要被未来的物业拥有者赶走。那里的艺术家们聚在一起，工作室开放，碰到黄小鹏有些意外，他说已经搬来柏林，他住在艺术家朋友家里，他说，柏林生活便宜，可以用他在中国教书挣的钱，在柏林生活。

更早跟黄小鹏见面，是在广州时代美术馆的黄边站，那个时候徐坦邀请我去跟他们一起聊天，有徐坦、陈侗、韩飞，还有黄边站的学员们。其他人的讲话我都还记得，有人幽默，有人睿智，有人深不可测。黄小鹏非常笃信和专注，以至于跟学员们争执的时候，他是真的生气。

之后在广州和他专门约着喝一杯啤酒。

我想他可能付出了太多的时间和学生讨论，付出太多的时间去试着跟不同时代的人沟通。人的存在是矛盾的，他希望去沟通的，恰是他容易被惹怒的。

今年，我们分别有几次讨论，因为疫情德国进入了封锁边境的时期。我们没能见面，怕给他找麻烦，因为疫情。在微信上，看到他的老作品，是83年烟囱下的人，他说80年代末出国，家具作品都被当作垃圾处理了，彻底消失了。他说那时就是想抛弃以前的生活，也不在意。

今年8月10号，看到我发的一道菜里有蚝，他说到了法国女友，说到了女友家，最喜欢的就是生蚝。我想可能因为法国天气更温暖，更适合他。

今天，又是柏林Uferhalle艺术家们的开放展聚会。如黄小鹏上次见我说的，他走了十几分钟过来，因为他的家离那里不远，也许我们有时间可以去那儿看看，支持一下那边的艺术家，同时想想他，算是和他再遇。

他说过解禁后喝一杯。

李振华

2020.10.10